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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杰、乌兰:“朵因温都儿”小考

[日期:2011-11-30] 来源:内蒙古大学艺术学院学报  作者: [字体: ]

“朵因温都儿”小考

乌兰杰1. 乌 兰2.

(1.中央民族大学,北京 100081;

2.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 北京 100081 )

摘 要:史籍所载“朵因温都儿”即今内蒙古自治区兴安盟扎赉特旗北境的博格达乌拉(俗称神山)。近来有一种说法,将扎赉特旗博格达乌拉与月伦太后联系起来,认为其地曾经是成吉思汗生母月伦太后的祭祀地。而通过相关史料梳理和科学分析,认为此说偏颇,朵因温都儿与月伦太后宫帐所在地无涉,因而与月伦太后祭祀不存在任何关系。

关键词:朵因温都儿;博格达乌拉;斡赤斤领地;月伦太后;失剌斡耳朵

分类号: K207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9838(2011)03—0005—5

史籍中见有“朵因温都儿”[1](2237)一名,亦作“多延温都儿”等,指我国北方一座名山。“朵因”、“多延”为山名,“温都儿”蒙古语本义为“高”,亦用作“山”、“岭”等义。“朵因温都儿”即朵颜山或朵颜岭。《全边略记》即作“朵颜山”、《蒙古游牧记》作“朵云山”。[2](45)关于朵因温都儿,近来出现了一些说法,值得重视。本文旨在梳理历史记载,通过分析史料给出实事求是的解释。

一、“朵因温都儿”的地理位置

关于“朵因温都儿”的具体所指和地理位置,学术界已基本取得共识:今内蒙古自治区兴安盟扎赉特旗北境的博格达乌拉(俗称神山),即史籍所载“朵因温都儿”。上世纪70年代,笔者曾有幸聆听历史学家亦邻真先生的教诲,他指出古代文献中所谓“朵因温都儿”,就是扎赉特旗境内的博格达山。1993年,周清澍先生主编的《内蒙古历史地理》一书对朵因温都儿的地理位置做出了明确记述:“朵因温都儿就是今天兴安盟扎赉特旗西北大神山。” [3](127)此说与亦邻真先生的说法完全一致。《蒙古游牧记》则明确将“朵云山”记于扎赉特旗境内,谓:“[札赉特]旗北百二十里有朵云山,……八十里有绰尔河。”大凡历史文献中有所记载的名山大川,往往在民间口碑资料和民歌中也会留下痕迹,朵因温都儿的情况也不例外。扎赉特旗流传有一首长调民歌,题目叫做《金色圣山》。歌中唱到:

阿拉坦博格达山梁上,

一只夜莺在歌唱。

白发苍苍的母亲哟,

今日有缘再相逢。

 

朵颜岭呵好风光,

尽快跨越赶路忙。

七十高龄的母亲哟,

恨不能飞到你身旁!

 

骑上我的黑走马,

渡过奔腾的哈拉哈河,

可汗士兵都一样,

庆功宴上同欢乐!”[4](45)

 

《金色圣山》是一首古代武士思乡曲,表达从军出征的蒙古武士思念家乡和父母的深切感情。歌词中明确提到了朵颜岭——“朵因温都儿”,也证明今天扎赉特旗境内的博格达乌拉就是朵因温都儿,因而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蒙元时期,朵因温都儿地区属成吉思汗幼弟铁木哥斡赤斤后王(辽王)的领地,同时归辽阳行省泰宁路管辖。斡赤斤及其后王的领地,跨岭北行省和辽阳行省,占有大兴安岭东西即今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和兴安盟一带,并逐步扩展到嫩江和松花江流域。斡赤斤及其后王的驻帐地在今哈拉哈河流域,在岭北行省境内。《元史•百官四》载:“朵因温都儿乃(*兀之讹)良哈千户所,延祐三年置。”延祐三年为公元1316年,值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统治时期。这批兀良哈人自称“俺兀良罕林木百姓”,据《外藩蒙古回部王公表传》为成吉思汗功臣折里麦的后裔。原住蒙古高原北部,后来迁往朵因温都儿地区。至1316年始设“兀良哈千户所”,朵因温都儿地区遂与兀良哈之名有了联系。

1368年,元惠宗退居漠北。北元蒙古大将纳哈出(成吉思汗功臣木华黎的后裔)拥兵20余万,据守辽东,朵因温都儿地区亦在其控制范围之内。明洪武二十年(1387),明将冯胜等率大军出征辽东,纳哈出因天灾兵困不能抵御,遂投降明朝。辽阳行省北部地区的丧失,对北元政权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使驻帐于今克鲁伦河下游的汗廷直接面临明军的威胁。1388年,明军抵达捕鱼儿海子(今贝尔湖)一带,击破可汗脱古思帖木儿的汗帐。辽王阿札失里(斡赤斤后裔)、宁王塔宾帖木儿(忽必烈子阔阔出后裔)等先后归附明朝。1389年,明朝在其地设置朵颜卫、福余卫、泰宁卫,以羁縻当地的蒙古人口。辽王阿札失里为泰宁卫指挥使、宁王塔宾帖木儿为指挥同知;海撒男答溪为福余卫指挥同知;脱鲁忽察儿(折里麦后裔)为朵颜卫指挥同知。永乐年间,以朵颜卫为首重建三卫。因为首的朵颜卫以兀良哈人为主而设,所以习惯上三卫又统称为“兀良哈三卫”。初隶大宁都司,后来改隶奴儿干都司。但是实际上三卫一直附属于北元政权,只是名义上接受明朝的官号以获得贡赏之利而已。

二、朵因温都儿与月伦太后的关系

近来有一种说法,将朵因温都儿与月伦太后联系起来,认为今扎赉特旗博格达乌拉曾经是成吉思汗生母月伦太后的祭祀地。所谓的根据之一是历史上“额客多延温都儿”的说法。历史文献中确实见有“额客多延温都儿”一语,始见于明初的《脱儿豁察儿书》。 脱儿豁察儿,亦译为脱儿火察,生活于元末明初,原为元朝朵因温都儿兀良哈千户所(大约在元末升格为朵颜元帅府)人,后任明朵颜卫首领(先任指挥同知,后升任都督佥事)。明代,边地的各羁縻卫所常向朝廷呈递文书,报告情况并请求赏赐等。《脱儿豁察儿书》即属这一类文书,后来被收入《华夷译语》(甲种本)。

“额客”,蒙古语 “母亲”(eke)之意,“多延”则是“朵因”或“朵颜”的不同译写。“额客•多延•温都儿”,直译即“母亲多延山”。于是,有人便将这个“额客”连挂到了月伦太后身上。史学研究讲求证据,与史实有关的连挂靠的也是证据。《脱儿豁察儿书》并没有明说这个“额客”指谁,从上下文看,“额客”在这里只是用作尊称,表示对多延山(朵因山、朵颜山)的尊敬。类似的例子亦见于《元朝秘史》,该书第75节有这样一段话:“额客余延 帖只额耶 客额勒都周,额客斡难讷 额儿吉 迭额列 撒兀周,额勒古兀儿 钩吉 札撒勒都周,额廉迭克詹迭克只合速 额勒古周 钩吉列周……(eke-yü’en teji’ey-e ke’eldüjü, eke Onan-u ergi de’ere sa’uju, elgü’ür geügi jasalduju, eremdeg jemdeg jiqasu elgüjü geügilejü)。”可以明显看出这是一段韵文,大意是说月伦太后的几个孩子:商议着奉养母亲,坐于母亲河斡难岸边,相互调整着钓钩,钓上那受伤有残的鱼儿。第2句开头的“额客斡难”(母亲斡难河)一语,其中的“额客”显然是为了押头韵的要求而出现的,与第一句中的“额客”(指月伦太后)不同,它只是起到尊称的作用。《蒙古源流》称黄河为“哈屯•额客”(Qatun eke),直译“夫人母亲”,但是实际上表示“夫人[河]”之义,“额客”仍然只是起一个尊称的作用。类似的例子实际上并不少见。例如扎赉特旗古老的长调民歌中有一首叫做《额客绰林郭勒》的宴歌,[4](7)汉语意为“母亲绰尔河”,“额客”在这里同样是对绰尔河的尊称。 今扎赉特旗博格达乌拉曾为月伦太后祭祀地之说的所谓另一个根据是:“朵颜”、“朵因”为蒙古语doying的汉语音译,而其汉语意译为“烧饭”。[5]我们知道,《元朝秘史》中“烧饭”的蒙古语原文作“土烈食连”(§§161,167),tüleilen是副动词形式,其名词词干为tülei。现存蒙元时期的文献中,未见doying(“烧给死人的供物”之义)之语。据学者考证,*doying一词源自藏语。[6](2125)那么这个藏语借词进入蒙古语的时间不会太早,大致应该是在16世纪后半叶以后。“朵因温都儿”之名在现存史料中最早出现于1316年,但是朵因(朵颜等)之名应该早已有之,很可能是蒙古人来到该地后继承了先住民对此山的称谓。朵颜、多延、朵云(doyan~doyun)或许更接近原读音。因此,朵因、朵颜之名与后期蒙古语中的藏语借词*doying无关,所以也就更谈不上和月伦太后祭祀有什么关系。

据史书记载,在成吉思汗分封家族成员和功臣时,月伦太后与幼子斡赤斤一起分到了一万户,这是遵循了蒙古人幼子守灶的古老习俗。其封地最初在大兴安岭以西,后来居有今海拉尔河、贝尔湖、哈拉哈河流域等地。而哈拉哈河流域是斡赤斤及其后继者的驻帐之地,那里安置有月伦太后的宫帐“失剌斡儿朵”。《元史•洪万传》载:“二十四年,乃颜叛,率兵征之。六月,至撒里秃鲁之地。……是月,至乃颜之地,奉旨留蒙古、女直、汉军镇哈剌河(今哈拉哈河),复选精骑扈驾,至失剌斡耳朵。”[7](3633)后来斡赤斤的领地进一步扩大,发展到大兴安岭以东今嫩江流域,涵扩今呼伦贝尔草原大部以及兴安盟广大地区。[8](126)朵因温都儿地区虽然也在斡赤斤及其后继者的领地之内,但与月伦太后的宫帐“失剌斡儿朵”所在地无涉。由此可知,所谓扎赉特旗境内的博格达乌拉是月伦太后祭祀圣地的说法,显然是一种不符合历史事实的假设。

有人可能会这样想,既然元代斡赤斤领地的面积扩大,包括现今的兴安盟地区,那么月伦太后的“失剌斡耳朵”,是否有可能南迁至扎赉特旗境内的博格达乌拉呢?但是,此说在现有史料中得不到证实。根据史料记载,整个元代,无论是成吉思汗的“四大斡耳朵”还是月伦太后的“失剌斡耳朵”,均遵守旧制,留在原处,未曾发生迁移之事。下面,我们不妨援引几则史料来说明这个问题。

至元二十九年(1292),忽必烈的长孙甘麻剌(庙号显宗),受命镇守蒙古高原。《元史•显宗传》记载:“二十九年,改封晋王,移镇北边,统领太祖四大斡耳朵及军马、达达国土,更铸晋王金印授之。”[9](2894)忽必烈建立元朝后,蒙古的政治中心向南推移,从蒙古高原中心地带进入了中原地区。然而,成吉思汗生前的四大斡耳朵,却并没有随之向南迁移,而是继续留在原来的地方。

泰定帝三年(1326)八月丁亥,朝廷“遣梁王王禅整饬斡耳朵思边事。”[10](672)这大概是蒙古史文献上最早出现的“斡耳朵思”一词,确有重要意义。这里所记“斡耳朵思”,自然是指成吉思汗的“四大斡耳朵”而言。整饬,也就是整顿。说明此时的成吉思汗“四大斡耳朵”已经疏于管理,出现不应有的混乱局面,以至引起朝廷重视,不得不派遣专人去进行整顿。元文宗至顺二年(1331),蒙古高原连年遭受自然灾害,成吉思汗的“四大斡耳朵”也受到严重影响。二月丙寅,“以太祖四大行帐世留朔方不迁者,其马驼孳畜多死损,发钞万锭,命内史府市以给之。”[11](777-778)又,同年八月甲寅,“斡儿朵思之地频年灾,畜牧多死,民户万七千一百六十,命内史府给钞二万锭赈之。”[11](789)

以上史料足以说明,元代的成吉思汗“四大斡耳朵”,一直留在漠北朔方,并没有迁入内地。难怪元朝统治者将“斡耳朵思”地区视为“边事”,或由宗王统兵镇守,或派遣朝廷命官加以整饬。

北元初期,蒙古高原上战事不断,明朝的军队多次深入蒙古腹地作战,成吉思汗的“四大斡耳朵”(后来发展为“八白帐”)亦受到冲击,不得已离开故地,在草原上迁徙流动。大约在15世纪70年代开始随大汗所部进入今鄂尔多斯地区活动。那么,月伦太后“失剌斡耳朵”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呢?我们还是通过文献资料来说明问题吧。

据《元史•世祖本纪》和上引《元史•洪万传》等记载,1287年斡赤斤玄孙宗王乃颜发动叛乱,响应西方宗王海都,对抗世祖忽必烈。元世祖遂率兵亲征,进至斡赤斤及其后继者的驻帐地哈拉哈河一带,败乃颜军,再至失剌斡耳朵之地,乃颜兵败被俘杀。由此可以证明,月伦太后的“失剌斡耳朵”,忽必烈时期仍在哈拉哈河流域。

据《元史•泰定帝本纪》,泰定帝三年(1326)秋七月甲辰“辽王脱脱请复太母月也伦宫守兵及女直屯户,不允。”[10](671)所谓“太母月也伦宫”,自然就是月伦太后的“失剌斡耳朵”。从脱脱向朝廷所提出的请求来看,当时的“失剌斡耳朵”已经没有守兵。通过这件事情也可以看出,直至元朝中期,月伦太后的“失剌斡耳朵”依旧是在故地哈拉哈河流域,仍归斡赤斤后人辽王管理。

北元初期,由于明军的征讨和蒙古自身的内讧,月伦太后“失剌斡耳朵”所在地区难免受到冲击,估计已经无法再于原地维持。随着三卫驻地的不断南迁(约开始于15世纪20年代),月伦太后的宫帐应该随部南下。斡赤斤后裔所领泰宁卫至少在15世纪40年代已经驻于明蓟镇边外的老哈河一带。《俺答汗传》提到乌济叶特(Üjiyed)的首领恩克(Engke)举族携月伦哈屯的宫帐(elen qatun-u ordo ger)来投俺答汗,被赐与俺答汗弟昆都仑汗之事,时在1543年左右。Üjiyed,明代汉籍作“我着”,记为福余卫族名。 “我着”即“兀者”,为野人女真之名Üjiyed 的汉译,《续增华夷译语》即释“野人”为“兀赤也惕”(*Üčiyed)。说明福余卫的民众主要来自女真系的野人女真。Engke,此人相当于汉籍所记朵颜卫首领“影克”。与汉籍常以兀良哈之名代指朵颜等三卫不同,17世纪蒙古史书有时以Üjiyed之名泛称朵颜等三卫,所以《俺答汗传》将朵颜卫首领影克记为乌济叶特人,并不足为奇。据《黄史》,斡赤斤的属民中也有一支Üjiyed人[12](95)。《元史•泰定帝本纪》所载1326年“辽王脱脱请复太母月也伦宫守兵及女直屯户”中的女直屯户,实际上可能就是一些原为女真系的“兀者”人,后来成了斡赤斤后裔的属民,专职奉守月伦哈屯的宫帐。而朵颜卫的前身朵因温都儿兀良哈千户所的职守不同,隶元朝中政院所属海西辽东哈思罕等处鹰房诸色人匠怯怜口万户府。[13](2230-2237)

通过以上的梳理和分析,可知月伦太后宫帐与历史上的朵因温都儿地区无关。那么,朵因温都儿的今地扎赉特旗博格达乌拉自然也就和月伦太后祭祀毫无关系。

当前,内蒙古地区在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发展民族特色旅游事业方面取得了显著成绩。然而,如果有人真的相信关于月伦太后“失剌斡耳朵”的那些不实之词,甚至以此为据,制定出一套地方文化建设、发展旅游事业的方案,并加以实施,大兴土木,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呢?当地如果真有名胜古迹,以及历史名人的祭祀圣地,当然是件好事,旅游业应该加以开发。问题在于,为了追求“名人效应”,不惜制造“假名胜古迹”,难道是正确的做法吗?对于影响广泛、关系重大的事,应该抱有高度负责任的态度,不仅要对今天的言行负责,还要上对得起祖先,下对得起后人,力戒草率行事、以讹传讹,贻笑后人。

A Preliminary Inspection of“duo yin wen du er”

WU Lan-jie 1.Wu Lan 2.

(1.Central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Beijing 100081; 2.Ethnology and Anthropology Institute,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Beijing 100081)

Abstract: The term “duo yin wen du er ” in historical records of the present northern border of Inner Mongolia Autonomous Region Bogda Ula in Hing'an Zhalaite Banner (commonly known as the saint mountain). Recently there has been an argument to Zhalaiteqi Bogda Ula link with the Queen Mother Yarun, that the land of Genghis Khan's mother was the Queen Mother's place to worship. Combing through the relevant historical data and scientific analysis, said that “duo yin wen du er” is unrelated to the location, and therefore has nothing to do with the worship place of the Queen Mother.

Key words: “duo yin wen du er”; Bogda Ula; ojjin territory; yarun Queen Mother; shiraordo

 

注释:

①《脱儿豁察儿书》,收入《华夷译语》(甲种本),栗林均编《〈华夷译语〉(甲种本)蒙古语全单词•词尾索引》,据《涵芬楼秘笈》第四集所收明洪武刊本影印本,仙台,2003年,第97页。

②方孔炤《全边略记•卷6》“[洪武二十四年]三月,……故元辽王阿札失里寇边,屯朵颜山。命傅友德、郭英总兵讨之。”《明代蒙古汉籍史料汇编》第3辑,呼和浩特: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210页。

③《脱儿豁察儿书》,“巴(俺) 兀良罕(种名) 豁余黑台(林木) 亦儿坚(百姓)”(*俺兀良罕林木中百姓)。

④《外藩蒙古回部王公表传》卷23,《喀喇沁部总传》,包文汉等整理《蒙古回部王公表传》第1辑,内蒙古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183页。

⑤《明太祖实录》卷196,洪武二十二年(*1389)五月辛卯条载:“置泰宁、朵颜、福余三卫指挥使司于兀良哈之地以居降胡。”同月癸巳条载:“遣使齎敕往谕故元辽王阿札失里等曰,……今特于泰宁等处,立泰宁、福余、朵颜三卫,以阿札失里等为泰宁卫指挥使,塔宾帖木儿为指挥同知;海撒男答溪为福余卫指挥同知;脱鲁忽察儿为朵颜卫指挥同知,各领所部,以安畜牧。”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印本,台北,1962年,第2946—2947页。

⑥《明史•三卫传》,卷328,“永乐元年(*1403),复使指挥萧尚都賫敕谕之。明年夏,头目脱儿火察等二百九十四人随尚都来朝贡马。命脱儿火察为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掌朵颜卫事。” 中华书局,1974年,第8504页。

⑦《元朝秘史》,第75节,《〈元朝秘史〉三种》所收《四部丛刊》三编本之影印本,台北中文出版社,1975年,第30页。

⑧《蒙古源流》,库伦本,第40叶背面,海涅什影印本《萨冈彻辰〈诸汗源流宝贝史纲〉,萨冈彻辰蒙古历史著作的库伦手抄本》(E.Heanisch, Saγang Sečen,Qad-un ndüsün-ü Erdeni-yin Tobči. Eine Urga-Handschrift des mongolischen Geschichtswerks von Sečen Sanang (alias Sanang Sečen)),柏林,1955年。

⑨中国国家图书馆藏《高昌馆课》所收来文之译文中,“朵颜卫”作Doyan ui。见道布整理《回鹘式蒙古文文献汇编》,民族出版社,1983年,第514、564、568页。日本东洋文库藏《鞑靼馆来文》之译文中,“朵颜卫”亦作Doyan ui。

⑩第71节,吉田顺一等《〈俺答汗传〉译注》,风间书房,1998年,第573-574页。

(11)《登坛必究》“译语”,“福余卫 我着”;《卢龙塞略》“译语”,“福余卫曰我着”,贾敬颜、朱风合辑《蒙古译语•女真译语汇编》,天津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133、172页。

(12)《续增华夷译语》,贾敬颜、朱风合辑《蒙古译语•女真译语汇编》,第82页。

 

参考文献:

[1]宋濂.元史•百官四[M].上海:中华书局,1976.

[2]张穆.蒙古游牧记•卷1[M].文海出版社(影印清同治四年祁氏重刊本),1965.

[3]周清澍主编:内蒙古历史地理[M].呼和浩特:内蒙古大学出版社,1993.

[4]乌兰杰.扎赉特民歌(蒙古文)[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

[5]高爱军.关于诃额仑夫人祭祀宫室[J].内蒙古民族大学学报(社科蒙古文版),2011(2).

[6]斯钦朝克图.蒙古语词根词典[Z].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8.

[7]宋濂.元史•洪万传[M].北京:中华书局, 1976.

[8]周清澍.内蒙古历史地理[M].呼和浩特:内蒙古大学出版社,1994.

[9]宋濂.元史•显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6.

[10]宋濂.元史•泰定帝二[M].北京:中华书局,1976.

[11]宋濂.元史•文宗四[M].北京:中华书局,1976.

[12]沙斯季娜译注《黄史》(Н.Р.Шастина, ШараТуджи, монгольская летопиись XVII века),莫斯科-列宁格勒,1957年,第95页。

[13]宋濂.元史•百官四•卷88[M].上海:中华书局,1976.,“中政院,秩正二品。……掌中宫财赋营造供给,并番卫之士,汤沐之邑”。

 

收稿日期:2011.10.17

作者简介:

乌兰杰(1938-),男,蒙古族,内蒙古自治区兴安盟扎赉特旗人,中央民族大学,研究员,中央音乐学院博士生导师。

乌兰(1954-)女,蒙古族,内蒙古通辽市科左中旗人,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研究员,博士,博士生导师。

 

【责任编辑 彩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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