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心无旁骛致力于学科建设的人
——3月8日在刘锡诚从事民间文艺研究60年研讨会上的发言
我就简单讲几句,一个是代表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再一个代表中国民俗学会,对刘锡诚先生表示敬意和祝贺。
大家的发言已经讲了很多,涉及刘先生贡献的各个方面。我的感觉就是——借用现在网络上很时髦的话,叫做“不明觉厉”,意思是刘先生的这些成果和贡献,即便我不能都明白,但我仍然觉得很厉害。为什么这么说,刘先生的成功,有我们需要认真琢磨的地方:一个是相当国际化的视野。我们看刘先生的成果里面,有不少介绍国外的东西,从非洲到俄罗斯,再到其他很多国家的民间文艺,这就是国际视野。刘先生原来有比较好的外文训练,他一开始介入民间文艺工作的时候,就具有国际化的背景和基础,这就让他的研究,带有不太同于其他人的若干特点。
刘先生成功、贡献大的第二点,当然是勤奋了,大家已经讲过,光一个《著述目录》就70页!原来还没有电脑,得写多少字,得用多少时间,我们可以大致估算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写在稿纸上,后来有了电脑,用键盘敲击出来,要用去多少时间?这简直就是个劳模,还要常年坚持,守着一个领域长期孜孜矻矻做这个事情,很不容易。
第三点,中国民间文艺学是多民族的民间文艺学,我们特别敬佩的,是刘先生从50年代开始就多次到民族地区——在内蒙还生活过一年——还有很多别的地方,了解少数民族的民间文学,要克服很多困难。我现在随手翻开这个著述目录,比如说1965年,就有这样一些篇章,《想象力的翅膀——读蒙古族史诗》,《智勇的王子喜热图》,还有西藏藏民民歌29首等等。这是随手举个例子。
刘先生对汉族和少数民族民间文学传统,从50年代以来一直关心和专注,很熟悉各方面情况。在文化部非遗专家委员会的民间文学组,刘先生是这个组的召集人,谈起各地的申报项目,要想找到像刘先生这么熟悉情况的学者时很难的,这要有长年的认真积累,这些项目的来龙去脉,当初谁收集整理,后来又经过什么人的手加工整理,后来由谁主要负责,正在做什么工作,等等,非常熟悉,很不得了。
俗话说“家有一老有如一宝”,我们这个学科有这一老,也是有如一宝,我们也很庆幸啊。我们有这样长期心无旁鹜致力于学科基本学术建设的人,对掌故、人脉、机构、制度、流变如此熟悉的人,这给我们学科参与非遗工作带来很大的便利。对这一点我也要表示极为钦佩。我就说这些。
(朝戈金,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所长、中国民俗学会理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