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是个有自理能力的正常人。但是,我和大部分同学不能支持这样的认识。我们的老师只是比较文雅,和教导处老师们的丈夫在气质上有一定区别。他们的丈夫们往往是些鼻音很重的带有“京油子”特质人。我们的地理老师虽说不是那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精或人虫,但也不会跟陈景瑞似的连家门都没法出,否则他怎么来上课呢。
我感觉京味群体对他们这一群体之外的人有故意矮化的习惯。
这种矮化实际上是帮助强化他们内心的文化优势感。
 
第三点、我感觉京味文化群体表现出非常明显的“群体决策”、“群体行动”的特点,她们对人对事的认识往往不是独自的,而是可以一个一个人的传递认识,使这个认识和观念迅速成为他们群体的。早就听说“在北京城里一旦跌了份,你哪都没法混”的说法。京味群体会因为一种传言而持续地攻击那些所谓“跌了份”的异己者,(所谓跌份儿就是不能像他们那样维护自己的爷们面子。)他们经常在一起用自己那套“北京爷们的审美标准”品评他们所认识的人,而且他们的羞耻感和好恶情绪传递得极快,行动也极快。所以一个人一旦被嘲笑成“傻逼”,或者做了什么不符合“北京爷们审美标准”的事,将会持续遭到这一人群的攻击,而产生“永无出头之日”的感觉。
所以谣言在这一群体中有极大的危害,我们汉人那种“清者自清”的经验在这里是行不通的。不久前,北京公交总公司盛传劳模李素丽被双规了,公交公司的总经理不得不出面辟谣。因为这一群体中谣言的力量太大,不辟谣的话,李素丽可能会被大家迅速传递的耻感推倒。
我感觉我们汉文化中没有这一特点,我们的人群中也会有谣言之类,但是人们在听到这些谣言之后不会马上行动,而且人们传递这类谣言时,传递几个人,情绪就会减弱,所以一件事情传播的范围有限。另外,汉文化中的人会根据自己的所谓“良知”去判断,他们对那些遭遇到不公平待遇的人存有同情心,所以口口相传的“所谓谣言”在这一群体中危害有限。
第四点、关于人的尊严(面子)问题。我注意到北京原住民在自尊与互相尊重的理解方面与我们不太一样。鲍明在他的博士论文《满族文化模式》中谈到满族人特别注重名与耻,有很强的自尊意识。
还举了例子,乾隆五十四年,正身旗人昆布在京城内外逐日短雇(打短工),二年有余,被查处后,乾隆批评昆布“不知自爱”、“下贱”,不顾满洲“颜面”“下流”等,最后“销去旗档,罚往配所”。
在我的人生经历中,北京原住民(满人)非常注重自尊,就是不尊重自己的人可耻。比如我曾经在书店里注意到这样一个细节。台湾歌星林子祥出了张唱片,唱片封面很奇特,林子祥把自己的头像按在了蒙娜丽莎的脖子上,林子祥这样做封面也许是为了吸引别人的眼球。当时,一个十三、四岁的北京小男孩拿起这张唱篇以后,很愤怒地将它摔回去,并对自己的同伴说:“这不是自己作践自己吗?”在他看来,林子祥不够尊重自己,非常可耻。
我经常碰到北京原住民会因为别人不够“自尊”而愤怒不已,即便这件事与己无关。特别是在恋爱方面,男性即便要追求女性,但这种追求也不能“掉架儿”,否则会被女方拒绝,还会被周围人看不起而“跌份儿”。比如我在网站上看到一个新闻,说外地一所大学校园里,一个男生在女生楼下用花摆了个心型,向女孩求爱,那个女孩没有下来,男生只好无功而返。这则新闻下面,北京IP的谈论者(当年北漂还不是很多)对此事骂声一片,大概内容是“这哥们整一傻逼!”“以后还怎么在学校里混!”
北京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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