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
今天的访谈,每个人都有所获。徐教授告诉我,小梅馆长原先要从这里走1个多小时山路去读书。这句话让我最有感触。那个走过山道的小姑娘,后来走向了更大的天地,是地域的天地,也是心灵的天地,又回归故里开掘她的“蓝花主题”的人类叙事。也许,徐教授是这样,我们也是这样的。
 
龙仙艳(文学人类学博士,贵州师大博士生导师)
 
其实还没有去手上记忆博物馆之前,我已经从网上了解到王小梅女士多年来对蓝花叙事的相关推进。到了现场,目睹博物馆前有田土,后有青山,馆内既有蜡染、刺绣等民俗艺术品,又有现场加工、研学体验等动态展演,工人正在扩建馆地的蓬勃模样,既敬佩又感慨。
敬佩的是小梅女士能舍弃城市浮华,回馈乡里。作为从山里飞出的金凤凰, 作为贵州日报报业集团的首席记者,在城市她当然可以如鱼得水,然而回乡创办博物馆却让她更为立体和丰富。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乡村的孩子需要走出去,最好能接受高等教育。正如一个松桃老乡曾说:如果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和训练, 大山深处的我们也许不缺脚踏实地的干劲和精神,但绝对不会拥有仰望星空的情怀和能力。
感慨的是难道接受高等教育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一个个农村孩子更远地出走乡村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固然有太多的小镇做题家成功地在城市升了官发了财,但一个游子,如果没有回馈家乡的实际行动,在一定层面而言,我们对于家乡是亏欠的——我们掠夺乡村却又对乡土无以回报。
自 2020 年新冠疫情爆发 3 年以来,我真切地感受到城市绝对不是理想生活的唯一选择——远方就是远方,你所能扎根的确实就是你脚下的土地。我们既需要走出来,更需要走回去。唯有更多的乡贤如小梅一样既有意愿又有能力地回报家乡,乡村振兴才真正地看到希望——她将蓝花叙事的种子播撒在翁贡村那片培育了她的土壤上,真好!
 
闫玉(人类学博士,贵州大学民族学系副主任):
 
听了徐新建老师和王小梅老师的发言很受启发,回想起自己在黔东南地区做田野的经历,和徐老师刚才所讲的相印证,我体会到了人类学叙事中“在地化” 和“去地方”的相互转化升级。
今天的讨论在研究方法上和现实实践中都给了我们帮助和启发。比如说,运用近来人类学者提出的“把自己作为方法”,结合我们的西南身份、“西南经验”,重新出发梳理自己与地方和全球的关系,是不是可以像徐老师所说的一样,找到一种“把自己作为人类”的研究方法?也就是说,在对“自我”这一具备主体性的个体的观照研究中,既保留主体意识,又自我客体化,以自己为镜像,看到我们、你们和他者,关注身体、生命和灵魂,从这个途径到达对人类的整体认知。
或者也可以像小梅馆长做的那样,“把地方作为世界”,从自己的家乡出发走到他乡,吸收异文化的营养,建立与世界的联系,再回过头落地建设更立体更多元化的家乡。从村居生活到城市思潮,从传统习俗到现代文明,便可以统统映照在手上记忆博物馆这样一个多彩水晶球上。
 
王立杰(文学人类学博士,贵州财经大学中文系副主任):
 
伴随着第四次工业革命数字化的深入应用和第五次工业革命太空技术引发的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当今社会已然进入全媒体信息化的“数智时代”,此间, “元宇宙”这种时代变革中出现的新话语,俨然成为我们生命存在、学术研究都难以回避、无法绕过的议题,乃至难题。与此同时,作为“人”生而存在着的、从来都以探究自身为己任的“我们”,不得不直面这一挑战,不断突破“在地化”的生活和生命经验,做出“去在地化”的知识性与反思性努力,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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