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关注的问题意识来看都是相同的,都是聚焦于舞蹈本体形态与其文化表征之间的互动关系问题的思考。目前虽有部分成果,但是在舞蹈人类学的理论与方法研究方面还不够系统化,尤其缺乏基于扎实田野工作基础上的舞蹈人类学理论与个案研究成果。其三,舞蹈人类学多是其他人文社科研究的学者关注的,舞蹈理论界目前关注度不够。其四,缺少关于舞蹈作品生成过程的舞蹈民族志的个案书写。当下人文社会科学的跨学科研究,给中国的舞蹈人类学研究提供诸多学术契机,期待更多的跨学科团队加入到此项研究中去。
 
二、 舞蹈人类学与舞蹈民族志概念辨析
 
舞蹈人类学是将舞蹈本体的形态特征置于特有的表演语境中进行互动关系研究,将舞蹈的结构生成与表演风格、身体语言叙事置于其特有的社会、历史、政治、民俗、宗教等综合语境中进行互动观照。即重点考察舞蹈与政治、舞蹈与社会、舞蹈与宗教等等之间的互动关系研究。不但关注与舞蹈风格生成有关的民俗与宗教观念,而且重视舞蹈表演过程中的表演行为过程的考察研究,同时对于舞蹈本体、舞蹈表演文本的结构特征也是舞蹈人类学研究者关注的重点。换言之,舞蹈人类学——强调将舞蹈置于特定的社会、历史、政治语境中进行考察,或者将舞蹈作为一种文化符号来研究,重点关注舞蹈与社会、舞蹈与政治、舞蹈与宗教,或者身体与社会、身体与政治之间的互动关系考察;不但包括对表演语境的描述,而且包含对文本信息的描述,文本即是指身体动作本身的描述。舞蹈人类学研究就是要探寻舞蹈—仪式—音乐—表征之间的互动关系。美国人类学家博厄斯研究夸扣特尔人 (Kwakiutl)、印第安人舞蹈时,就发现这些舞蹈都源于社会与宗教场景,仪式功能往往通过舞蹈的象征行为来得以表达。由此博厄斯认为研究舞蹈就是要探寻与仪式、音乐之间的内在联系,当地人的生活节奏与情绪表达影响着舞蹈及其他的艺术形式。比如云南佤族的木鼓舞是与其族群的宗教祭祀仪式密切联系。从选树、砍树、运树等等系列活动都带有鲜明的宗教仪式特征,同时佤族的木鼓舞也是与其族群原始崇拜等有直接关系。又如,过山瑶长鼓舞通常是在盘王祭祀仪式中跳的一种传统仪式乐舞,它是用音乐与舞蹈作为叙事表征呈现对于过山瑶祖先信仰的一种宗教认同。过山瑶长鼓舞与土家族摆手舞在文化表征方面有诸多共同之处,都是通过运用身体语言作为叙事手段,来重构过山瑶、土家族族群发展、社会、生活、宗教等原始的文化记忆。上述两者都是将其族群的原始信仰、日常生活与劳作等等以身体叙事的方式作为表征手段,来重构其原始的文化与历史记忆。因此,对于传统舞蹈的考察研究不但关注舞蹈身体语言、身体叙事结构,同时要将乐舞置于其族群传统的宗教信仰仪式语境中进行考察分析。
舞蹈人类学研究通常关注作为社会性、文化性的身体叙事来实现符号化的文化表达。中国传统舞蹈多是依附于特定族群的宗教与民俗仪式中的,通过音乐与身体叙事语言来实现其仪式的象征性、有效性特征。因此,传统舞蹈的身体叙事即代表一种社会性、仪式性、象征性的身体表达,通过身体叙事来呈现特定文化语境中的族群传统的社会、历史、宗教与民俗记忆,通过仪式舞蹈的身体表达来重构族群的集体历史记忆。尤其在少数民族仪式乐舞中更能呈现上述特征,对于中国传统舞蹈的考察研究,若将其乐舞本体剥离出原生的仪式语境进行考察,将是不完整的,因为它忽略了传统乐舞的深层隐喻与其依附的文化土壤之间的关联性思考。“传统的舞蹈研究主要是从舞蹈结构、韵律、节奏、内涵意义等方面进行探讨的,而人类学家则更多地关注身体以外的东西。这是人类学家研究舞蹈与舞蹈研究者研究舞蹈的区别之一。同时,关注舞蹈本身和关注舞蹈之外的文化符号也是欧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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