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度,就是把现实的人划分为劳动的人、欲望的人、意志的人。如果我们把这个三维划分,和第二个三维划分相比,我们就发现在第二个划分里面,是没有作为意志的人这个维度的。其实如果我们了解当代美学和当代哲学,就知道在当代美学和当代哲学中,叔本华和尼采把人作为一种意志现象,人有不同于生物的人,不同于经济的人,那么一种很重要的意识现象,作为人的一种存在的本质规定来研究、阐发、思考其和艺术、文化的联系,我觉得这个维度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在我看来,审美人类学有一个艺术人类学可能不太关注,或者不太重视的领域,就是关于信仰的研究。我觉得信仰的研究,是我们当代美学非常重要的一方面,也是我们当代中国文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或者说一个很关键的所在。我在我的若干篇文章里面都谈到,中华文明或者是中华传统文化,在甲午海战之后,有一个断裂,这个断裂持续了很长时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完全缝合这个断裂,或者说我们还没有完全把这个文化的链条重新修复。
        还有在当代文化中,我们在信仰的层面上,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在我看来,这个问题很重要,就是我们当代社会,特别是面向未来的当代文化,我们的信仰到底是什么?大家应该注意到,2016年托马斯的《乌托邦》发表500周年的时候,我们在浙江大学开了一个美学论坛,主题就叫“乌托邦的力量———当代美学的政策转向”。从那个时候到现在,我们团队都把当代社会的乌托邦,作为我们美学研究的一个重要的问题,应该说这个问题在中国语境中有点复杂。我的这个理论的倡议,也受到了来自于马克思主义阵营和来自于自由主义阵营的批评,从 2016年批评到现在,但是我自己认为还是值得研究的。在当代文化和当代美学的研究中,应该说人的问题不可回避。不管是意志也好,情感也好,欲望也好,还是感觉也好,都涉及到人的问题,都涉及到人的存在,而且是一种具体的问题,具体的存在。
      我们团队这几年在研究中非常强调一个概念。这个概念德国古典美学和法兰克福学派已经在一定程度上作出过表述,也就是“人的审美经验的完整性”,像阿德诺和本雅明他们都作出过表述。但是在我看来,在当代化语境中,对审美经验的完整性,还是有许多理论的空间,还是值得重新研究的。
      我们今天这个时代,文化上有着越来越被漠视的整体性,但是作为人的存在,事实上是越来越碎片化,我们人的经验越来越难以获得完整性。我觉得审美教育不是一种学艺术知识的教育,也不是去学怎么样被感动的审美经验的一个旁观的知识性的,或者阅历性的增长,而是一种体验教育,要让我们当代的年轻人,能够获得真正美学意义上的审美经验的完整性。像《查特莱夫人的情人》,被很多的教材作为审美经验完整性的表述,伊格尔顿就曾经批判过。当代美学也是澄清过这个问题,就是以自然的人,或者生物的人为基础的那种审美经验,不是我们当代美学意义上所说的审美经验,也不是我们所说的理论意义上的审美经验的完整性。
      审美人类学的物质基础,是审美的人。相对来说,如果说人类的文化,包括学科,是一个金字塔型,那么艺术人类学就从最底部的地方,要升华上来一点,或者提升上来一点。我们讲审美人类学,是从人这种社会的最基础、最根本的现象来提出问题和思考问题的。艺术人类学还是从艺术生产,从艺术的创造出来,然后在怎么样的语境中去实现它,因为艺术还是人类的一种很重要的文化生产方式,这是我的基本的看法。那么艺术人类学的理论基础,在我看来就是艺术理论和文化人类学的一定程度的结合,就是用文化人类学的方法,去研究艺术从生产方式到它的消费行为,到它的整个艺术圈,或者艺术界,或者说艺术系统的一条文化的线条。而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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