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长;看到了他艺术的成长,思想、观念上的成长。这种成长对于我们这一代而言,已具有显著的后浪特质。
 
比如,对于当代艺术,我们这一代人往往会觉得彷徨犹豫、手足无措,然而,朱阳作为年轻一代的艺术家,在海外当代艺术的氛围中浸染既久,他就完全没有了我们这一代所常有的那种犹疑迷茫、进退失据。他会让我们大感意外地直言自己并不喜欢当代艺术的表达方式,但他紧接着又会说:“虽然我不喜欢它,但我能够理解它。” 于是,他对当代艺术行云流水般地放谈了一套让前浪学者不得不予以珍视与深思的独到见解。
 
朱阳还有不少令我们耳目一新的有关当代艺术的判断。比如, 他说:“当代艺术也是一门现代学科,在这个学科里最核心的一样是‘探索’,艺术探索的方法也有很多,包括了如同数学一样的演算。”他还说:“从功能上来说,当代艺术最终服务于一个社会的未来。在工业化的时代,全世界所有城市的未来都是一样的,这点在今天已经基本实现了。但是今天,每个社会都渴望自己有一个独特的未来,这是和过去不一样的。这种诉求已经在影响着当代艺术的转型。所以当代艺术已经朝着更加多元的方向进行探索,也能解释现在当代艺术的评判标准缺失的原因了。”他在这里既解释了当代艺术已丧失了客观的、可以普遍认同的评判标准这一现象——正像他在英国高校有关当代艺术的课堂上遇到连在场的师生们都难以辨别何为当代艺术、何为可以随手扔掉的垃圾那样,他也似乎对当代艺术的未来走向做出了自己的预判。而且,他还谈及“简单地把当代艺术归结为西方艺术也并不是特别合理”,从而寄希望于中国的艺术家们也能够走出低层次的模仿而参与整个人类的当代艺术对未来的探索之中去,等等。后浪艺术家的这番解释,作为前浪的我们,还能够简单化地把他们定格为总是需要我们去加以教育和引导的“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吗?

 
朱阳作品《森林》水性笔素描,2004年

朱阳作品 陶瓷灯光装置《永远的幸福》(2015年)
 
如果说朱阳上述有关当代艺术的见解,提供了后浪艺术家的一种有关当代艺术的新解释学的话,那么,他在自己的著作《三维文化:通向未来的文化模型》中力图从“根本原理”上,整体地、更深层次地对“文化”进行阐发,则给我们提供了一种崭新的“文化哲学”思考。这种思考,触及这样一些既宏大又与当下的我们很切近的问题,诸如:相对于既有的一维、二维文化而提出的“三维文化” 概念;低维文化与高维文化的复杂关系;太空时代观察文化所应有的“宇宙视点与视野”;有关人类文化以及民族文化的未来走向的思考;通向未来的文化模型的建构,等等。这些思考所达到的深度, 让我们一度不禁疑心它是否可能出自“85 后”这一年龄段。然而, 将全书完整地读下来,你会发现,他有关人类文化的一系列全新的解读,恐怕也只能出自他这一代新新人类超越常规的阅读视野与知识结构。
 
在我看来,朱阳在《三维文化:通向未来的文化模型》一书中对“文化哲学”的思考,无疑更为出彩,更有价值,在这本书中, 朱阳的“文化哲学”得到了更为系统而专门的论述。据了解,他的那本书,也将与目前这部对话录同期面世。我有幸第一时间读到那部书稿,当时内心产生的感受,只能用惊诧与震撼来表达。在我初次读完《三维文化:通向未来的文化模型》时,我曾写下这样一段话:
一位特立独行、耽于沉思、拥有国际视野的青年艺术家,试图从根本原理上阐释文化之奥秘,重新定义文化,努力超越以往的一维、二维文化,建构崭新的三维文化模型,勘测人类通往文化之未来的必由之路。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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