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运河来链接河流,进行大量陆地运输。在干旱的内陆地区,他们建立和维持商队旅馆和跨河体系方便商队贸易。以上所有事例中,这些基础设施的投资量远远超过了帝国任何单一部分的财政的承受力,尤其是在人口稀疏的偏远地区。
帝国的运输链和集权化的税收征集,使帝国中心承载远远超过内地所能承受的人口和先进水平。当商品有了大量运输的可能,帝国首都(有时是两个首都)就会成为大型中心,使其它城市中心相形见绌。水路运输是关键。罗马从埃及和北非进口粮食对首都的生存至关重要。中国大力投资兴建了一系列连接国家南北的运河。阿兹特克人成功占领墨西哥中心的湖区,有了令西班牙人惊讶的首都规模的迅速扩大。没有水路运输的地区专注于陆上运输,如利用驮运动物的商队路线。这使得大量的商品得以流通(特别是奢侈品),但是并不足以支持能够进行海上或者运河贸易的大型首都城市。印加的库斯科,或者亚述的尼尼微这样的首都作为帝国中心,建筑风格令人印象深刻,而且占据广大地区,但是这些城市在规模上受到严格的限制,因为他们主要靠当地腹地的农业剩余产品。
在经济方面,帝国提供了大规模经济的一体化,允许贸易和生产的扩张。虽然是靠杀戮和征服起家,帝国给组成部分带来和平而受到拥戴。曾经遭受持续战乱的地区,如今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贸易、投资和产品的生产上。产品的市场也急剧增多。产品生产和分配水平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其中包括与远方的人们的奢侈品的大规模的对外贸易。这些经济联系把帝国各部分结合在一起,超过任何军队的力量。为平息可能的叛乱,确保军队和武器的快速运输而设计的道路和港口最后成为百姓贸易的生命线,并取代军事力量成为维护统一的关键。
第三,帝国拥有先进的通信系统,使得从中央就能够直接管理所有隶属地区。如果说贸易和税收是遍布帝国血管的物质命脉,那么通信系统就像是帝国的中枢神经系统。帝国所有重大的政治决策都是由中央制定的,所以信息的快速流动对帝国的生存至关重要。道路可以运输军队,同时也可以传达来自帝国偏远地区的消息,以便中央分析和部署。虽然行军队伍是帝国力量的比较直观的象征,但是静悄悄地把信息送达至中央和传达中央的指示或许更有效。所有帝国都有一些官方通信系统(通常极其快速地传达重要消息),形式多样,包括驿站、信使或者快船。希罗多德非常钦佩波斯皇帝的送信服务,他曾这样写道(8.98.2):
自人类起源以来,再也没有比信使更快的通信系统了。波斯人是这样安排的:他们认为整个旅程要耗时很多天,所以,关键在于在每一天旅程中多个休息的中转间隔处配置大量马匹和人员,每天安排一人一马。信使无论雨雪寒霜,还是炎炎烈日,亦或是星空月夜,他必须在完成指派给他的送信任务后尽快返回。
但是通信系统不仅仅是一种传递信息的物质方式。它需要详细的记录系统(通常是文字,但是也有像印加的奇普结绳记事方式,见D’Altroy,203页),一个常驻机构管理信息的流动,以及一个及时快速处理信息的系统。其基础是帝国精英全部成员掌握的共用的管理和教育的语言。这可以通过一系列方式实现:共用一套跨越语言差异的书写或者符号系统(汉字,印加的奇普结绳记事),使用全部精英掌握的帝国管理共用语言(罗马世界使用的拉丁和希腊文,伊斯兰世界使用的阿拉伯文),或者新的统治者采用的,不是他们自己母语的新的文化的管理通用语言(西后罗马时期的拉丁文,或者中亚和印度的莫卧儿的波斯文)。不太受到关注的是(但是同等重要),帝国实行的标准化测量(为了重量、距离、体积、部队规模和金钱)和记录数字和账目的通用的数字系统。这些系统没有取代地方上的惯用测量,但是它们是整个帝国都能理解的共同特性,这意味着帝国官员不必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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