剌部落内乱后的划分、近代日俄争夺侵略内蒙古地区,以及解放前后该地区的历史有着密切的联系,其在相对稳定的地域范围中发生着变迁。
图1①
(二)音乐文化根源——丰富、夯实的音乐文化土壤
地缘共享范畴会产生相应的文化共享范畴(文化认同、音乐情感认同)。“文化区所形成的基础不但是以一个人类群体成员所具有的共同的历史为前提,更重要的是它以这一群体所生产生活的共同的地域为基础……特定的人类群体及其表现在在精神层面上的历史认同和表现在物质层面上的地域基础是不可或缺的基本内容。”[3]长调、马头琴、潮尔道、呼麦、东蒙合奏、阿斯尔、短调、叙事民歌等众多蒙古族传统音乐艺术在区域范围内兴起、发展、传播,使得物质空间内的音乐文化相互认同、融合,逐渐演变成一种“广泛意义的蒙古族音乐文化”。
阿斯尔是蒙古族古老器乐合奏套曲,属于纯器乐宴曲曲牌。主要流传于察哈尔地区(今锡林郭勒盟南部地区)。对于阿斯尔产生的具体时间尚无法确定,但据目前有关文献资料记载判断“阿斯尔”最早可以追溯到成吉思汗西征时期。元代有关器乐音乐的相关记载显示,虽然没有明确的提出“阿斯尔”这一音乐形式,但从有关元代宫廷乐舞大曲、小曲以及回回曲的记载中可以看出其与“阿斯尔”在乐队编制上的某种联系。元代极富盛名的大曲《白翎雀》由蒙古筝、秦琵琶、四胡、三弦、火不思组合演绎。
东蒙合奏是民间器乐合奏形式的一种,从其名称上即可看出“自然地理物质空间”的特点。乐器的组合多少不定,“有二、三件乐器合奏,亦有四五件乐器合奏。”[4]演奏曲目以民歌居多。其主要流行于科尔沁草原、辽宁阜新一带。罗卜桑悫丹在《蒙古风俗鉴》中曾有这样的记载:“入夜,常备酒肴,十、二十人不等,相聚饮酒唱歌,亦奏乐曲。且有喜好音声之家,其媳妇少女擅长横笛、筝、琵琶、伊里奇(胡琴)、特木耳·胡尔(口琴)诸乐器者,合乐奏曲,协以美妙歌谣。当此之际,众人聆听之余无不为之动容,每有放歌者,亦有哭泣者,欢饮至醉,尽兴而罢。”②蒙古族丝竹乐可细化为“鄂尔多斯丝竹乐、科尔沁丝竹乐与锡林郭勒丝竹乐”三种类型。
表1:蒙古族丝竹乐概况之科尔沁丝竹乐   
类型名称 
科尔沁丝竹乐   
乐器
组合 
中音四胡、潮尔、笛子、扬琴、三弦   
旧式使用中音四胡   
演创
技法 
(1)齐奏—支声性织体
(2)旋律加花重复或重复   
代表曲目 
《八音》   
流传地区 
哲理木盟、兴安盟、赤峰   
表2:蒙古族丝竹乐概况之锡林郭勒、鄂尔多斯丝竹乐   
类型名称 
锡林郭勒丝竹乐 
鄂尔多斯丝竹乐   
乐器
组合
   
马头琴、四胡、笛子、三弦、火不思
有时加入扬琴 
基本组合:“四大件”
笛子、四胡、三弦、扬琴   
有时加入扬琴 
其他组合:
蒙古筝、笛子、四胡   
创演
技法 
(1)齐奏—支声性织体
(2)旋律加花模仿
(3)火不思低音支持 
(1)齐奏—支声性织体
(2)旋律加花变奏
(3)高八度层次   
代表
曲目 
《尤德见阿斯尔 
《森吉德玛》
《庆王格衙门》   
流传地区 
锡林郭勒盟 
伊克昭盟   
 
由此可见,蒙古族传统器乐组合是古以有之的艺术形式,同西方室内乐比较,其具备室内乐的基本属性。但不同之处在于,一是此类器乐组合乐曲演创时织体多以合奏或齐奏为主,多声部织体的缜密度尚显不足;二是不明确且缺少严格的演奏规范、作曲规范,乐人演奏的即兴空间很大。但从音乐体裁、或音乐形式角度讲,蒙古族传统器乐合奏可以说是蒙古族风格室内乐的雏形。
(三)社会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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