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娘本是一名对生活充满向往的少女,她聪慧而贤良。
七岁跟娘学针线,十二上锁紧绣房;
手又巧,拿针广,天上的飞鸟都绣上。
正月里,是新春,正是余家来定亲;
双羊双猪双盒酒,双双媒人不离门。
二月里,龙抬头,四娘梳妆上绣楼;
打开箱子取衣裳,金银镯子戴手上;
上穿一件龙凤袄,下穿山里地罗裙。 [6]
但是结婚进入夫家后,方四娘受尽公婆折磨虐待:经常“心里急,肚里饿,口含剩饭无心咽。”“一日三餐下厨房,四娘推磨又抱柴”,“三棱子扁担尖子桶,担上清水不叫我停”,“公公打,婆婆骂,尕小姑过来拔头发。人家公婆多贤惠,我家公婆赛阎王。”“十二月里一年满,四娘英灵到西天。公婆骂她阳寿短,不知四娘成神仙。”[7]表面看剧情控诉了公婆对媳妇四娘的残酷迫害,其实最终以四娘成仙的结局隐喻了得道的观念。
降魔剧指以禳解斗法、除妖去怪为主要内容的剧目。这类戏多是神仙与妖魔鬼怪斗法,故事以具有正义性的神仙战胜邪恶的妖魔鬼怪为结局,曲折地反映了封建社会的各种纷争,以及世俗百姓对不可知自然力量的畏惧与抗争。
二郎神是道教俗神,永靖傩舞戏二郎神的相关剧目较多。如:《二郎赶崇鬼》《二郎牵单猴》《二鬼闹叛》等。在永靖傩舞戏中二郎神始终是一位神威显赫、武艺高强的天神,他法力无边能降伏各种妖魔鬼怪。如《五将降猴》,“五将“指:二郎神和四大天王魔礼青、魔礼寿、魔礼红、魔礼海。剧演妖猴偷学五将武艺,五将与大小猴打仗,最后还是二郎神降伏了猴子。《二郎赶崇鬼》剧演红绿鬼、大小猴、牛头马面等崇鬼泛滥,三眼二郎神身着战袍,手拿麻鞭,腰背利剑与鬼怪战斗,直到降伏崇鬼。《二鬼闹判》、《二郎牵单猴》等都是二郎神以高超法术战胜各种鬼怪的傩舞戏剧目。永靖当地将二郎神与治水的凡人李冰、道士赵煜等神话传说混合在一起,演化了一个想象中神奇无比的二郎神形象。这实际上是自然崇拜、图腾崇拜、地方神、神话英雄等多种崇拜的综合体。
2.佛教文化
佛教自两汉东渐入华后,与中国传统文化相交融,成为中国的民族宗教之一,渗透到了中国社会的各个领域,对中国文化产生了极其深刻的影响。
《目连救母》在中国傩戏剧目里占据重要地位。这个故事极力宣扬了佛陀的威神之力,可以说,中国各地傩戏基本都有此剧。甘肃永靖傩舞戏《目连救母》角色有:佛,僧人目连、青提夫人、红绿二鬼、牛头马面、小鬼等。但是,戏并不长,表演剧情也较为简单,主要有目连为求佛救母,向坐于莲花台上的佛三百九叩,后在佛指引下,目连入地狱寻母,有“招魂、赶鬼、超度、祈福“等情节[8]。
通过对地狱、饿鬼、畜生道惨状的描述,强调了佛法超强的救度能力,表达了民间信仰对佛教接受的程度和风貌。如目连对白佛说:“弟子所生母,得蒙三宝功德之力,众僧威神力故。若未来世,一切佛弟子,亦应奉盂兰盆,救度现在父母,乃至七世父母,可为尔否?”[9]这里既是感谢白佛的救度,也是对佛教教义的宣传。
此外,还有两个颇具喜剧色彩的小剧目《笑和尚》和《撒布袋》。《笑和尚》剧演守寺和尚清晨打扫寺院,见一娘子进香拜佛,遂引进寺门。在娘子烧香时,和尚看见娘子花容月貌,给娘子头上插了一朵花,还趁娘子拜佛时,有意识地背靠娘子,娘子离开时,和尚恋恋不舍陪送于后。《撒布袋》又名《六贼闹布袋》,传说布袋和尚是米勒佛的化身,俗名陈抟,表演时布袋和尚身穿黄袍,腰系红菱带,怀揣核桃、枣、花生之类的东西,和一群孩童嬉耍,发散这些吃的东西。但是,孩童们乘其不备故意去偷,和尚用袍袖打回,整个表演逸趣横生。布袋和尚还把东西分散给周围观众,以示送子女,驱邪禳灾保吉祥。作为民间艺术永靖傩舞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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