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遗迹而要求进行保护和维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意指其真实性在于它过去的辉煌;当它作为活生生的传统文化需要得到保护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要说明的是“非遗”的可持续性取决于其对未来的适应能力。确立一些“非遗”代表作,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现其自身无意中成为了当地文化政治的武器。[④]
其次,媒体部门的过分关注,不利于“非遗”项目的原生性保护与传承。如很多地方传统的民俗仪式音乐的原生性空间场域受到来自外界的过度影响(尤其是地方媒体)。以瑶族“还盘王愿”中的“坐歌堂”仪式音乐为例,按照瑶族传统习俗,要求是在一种极其封闭的、原生性的环境中进行的,比如只讲瑶语,禁说汉化。反观这些仪式环节,执仪师公全然不顾,与地方媒体用官话交流,有的甚至是影响了仪式程序的进行,同时也不利于瑶族传统音乐的保护与传承。而在相同文化区域内的同一种瑶族“还盘王愿”仪式音乐,因某种原因,虽然没有成为“非遗”项目,但是从其生态系统观照与审视,可以看出,由于很少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其所存续的自然地理社会文化语境则较为古朴,纯正。因此,在某种情况下,则有益于其传统文化的生存与延续。所以看出,“非遗”项目有时会成为悬在地方政府文化部门的一把“双刃剑”,如果对其管理不当,将会为其保护与传承问题带来破坏性的影响。
四、商业性与现代化进程的多重影响,为“非遗”项目的保护与传承问题带来严峻挑战
首先,“非遗”项目不能成为地方政府发展旅游经济的一种牺牲品。当下,很多地方政府为发展经济,依靠当地的文化资源,设立了很多民俗旅游文化村。笔者认为,这种做法,在发展地方经济的同时,无形中破坏了文化的生态系统。以民间信仰仪式音乐为例,要求是在一种封闭性、原生性的社会环境中传承延续的,一旦受到外界(尤其是官方商业行为)的过度关注,会给传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带来严重影响与干扰。当下,很多民俗旅游文化村中的文化展演,实质上是一种“原生——态”[⑤]特点的民俗表演,因为它只是一种脱离其原生性文化语境的舞台表演,是对其文化本体表层特征的一种单一再现,同时也是一种被改造的艺术作品,其终极目的是追求其娱乐性的效果,而过度忽略了对其民俗文化的生存背景的关注,整体上来讲,对于“非遗”项目的整个生态系统的原生性保护意义与作用不大。因此,这种盲目注重舞台化形式的民俗文化展演,归根结底是经济利益的驱动,是对传统文化遗产可持续性保护环境的一种破坏,所以,无形中给其传统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现状带来很多负面的影响。因此,遵循“非遗”项目的保护规律,使其在一个较为完整的文化生态系统中原生性保护与传承至关重要。
其次,现代化进程的深刻影响,致使人们的传统观念与审美观发生改变,尤其是文化传播方式的多元化与现代性,为“非遗”项目的保护与传承带来很多严峻挑战。以瑶族“婚嫁歌堂”为例,由于现代婚姻观念及汉文化的影响,瑶族这种传统的民俗信仰活动很难再现。究其原因,与当下瑶族青年婚恋观的改变以及现代化进程的深刻影响有很大关系。近些年来,甚至在地理文化空间相对较为封闭的瑶族村寨,也很难看到这种仪式音乐活动。所以,一旦传统文化的生态系统遭到破坏,无形中阻断了其发展与传承的链条,使某些“非遗”项目终将成为一种“博物馆艺术”。
总之,作为某些地方文化部门的管理者,在面对其“非遗”保护工作时,要抛弃“官本位”思想,不断学习和积累有关“非遗”保护与传承中的相关业务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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