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最后再征服位于“右面”的俄罗斯草原,左中右三面像扇子一样展开。[5](211)
13世纪蒙古人的毡包是否“朝南”开门,还是有待证明的问题;即便有朝一日有什么人证明了这个问题,那么,他马上面临一个问题,亚欧许多民族的门大约都是“朝南”开的,表明他们也是“喜欢面向南方”的,不知他们又是怎样解释这一相当普遍的现象?
13世纪时蒙古包的门朝向何方,本来是小事一桩,但由此引发出的问题却大得怕人。要知道:“这个面向南方的地位是和蒙古征服的目标相适应的”。[6](249)这就不能不令人重视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二、13世纪之前北方游牧民族穹庐门的朝向
我准备从三个方面论证这个问题。
首先,古代蒙古语族主要民族穹庐的门全是“东开”的。
第一个蒙古语族民族是乌桓:
……随水草放牧,居无常处,以穹庐为舍,东开向日;食肉饮酪,以毛毳为衣。[7](720)
第二个是鲜卑:
……其言语,习俗与乌桓同。唯婚姻先髡头,以季春月大会于饶乐水上,饮宴毕,然后配合。[7](727~728)鲜卑,包括后来各部鲜卑,在“与乌桓同”的习俗中,不消说,包括“以穹庐为舍,东开向日”的习俗在内。
第三个是柔然:
“无城郭,逐水草畜牧,以毡帐为居,随所迁徙”[8](267)的柔然人也“俗以东为贵”。
 〔西魏〕文帝悼皇后郁久闾氏,蠕蠕主阿那瓖之长女也……。大统初……文帝乃与约通好结婚,扶风王孚受使奉迎。蠕蠕俗以东为贵;后之来,营幕户席—皆东向。车七百乘,马万匹,驼千头,到黑盐池,魏朝卤薄文物始至。孚奏请正南面,后曰:“我未见魏主,故蠕蠕女也,魏帐向南,我自东面。”孚无以辞。[9](56)
第四个是契丹:辽俗东向而尚左,御帐东向。(《辽史·百官志》)。
国俗,凡祭皆东向,故曰祭东(《辽史·国语解》)。
引人注目的还在于,作为辽五京之一的西京所建大华严寺也是“面向东”的。[10](67)这在历史上恐怕是绝无仅有的。
据此得出什么结论呢?在我国畜牧逐水草的北方民族中,凡是操蒙古语或其方言的,不仅全都穹庐为舍,而且穹庐的门全都东开向日。在这种情况下,做为蒙古语族民族之一的蒙古族是唯一的例外。他们的毡包的门不是东开向日,而是“朝向南方”甚至“总是把门朝向南方”。这在多大程度是可能的呢?换句话说,鲁不鲁乞和马可波罗等人的记载是否真实可信呢?
其次,让我们将视野再扩大些,即在我国畜牧逐水草的北方民族中,不再局限于操蒙古语或其方言的,将操突厥语的游牧民族也置于视野之内。
先看突厥族:可汗恒处于都斤山,牙帐东开,盖敬日之所出也。[11](910)
附离可汗建廷都斤山,牙门树金狼头纛,坐常东向。[12](646)
再看回鹘族:公主出塞,距回鹘牙百里,可汗欲先与主由间道私见,胡证不可。虏人曰:“昔咸安公主行之。”证曰:“天子诏我送公主授可汗。今未见,不可先也。”乃止。于是可汗升楼坐,东向,下设毳幔以居公主。请袭胡衣,以一姆侍出西向拜,已,退,即次被可敦服,绛通裾大襦,冠金冠,前后锐。复出拜已,乃升曲舆。九相分负右旋于廷者九。降舆升楼,与可汗联坐,东向,群臣以次谒。[13](659)
第三看铁勒中的薛延陀:其俗大抵与突厥同。[14](225)
这里所说的“其俗”,当包括“居无恒处,随水草流移”和牙帐“东开”等习俗。
最后,谈谈匈奴。
匈奴是我国史籍记载的第一个“逐水草迁徙”的游牧民族,是游牧文化的创造者,至少是其中之一。前边之所以未谈及它,原因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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