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30年间散见于各地期刊上的有关民间文学的研究性文章,如《神话昆仑与西王母原相》、《禹启出生生化及其他》、《神话与象征——以哈尼族为例》、《陆沉传说试论》、《陆沉传说再探》、《梁祝的嬗变与文化的传播》、《白蛇传传说:我们应该回答什么问题》等,已经结集为一本选集《民间文学:理论与方法》(中国文联出版社2007年5月1版第1次印刷、2010年3月第2次印刷)。
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后,民间文学学科遭遇了困境。在教育部系统,因提倡民俗学而把民间文学由二级学科下降为“民俗学(含民间文学)”从而变成了三级学科。本来过着闲云野鹤式的闲适生活的我,对自19世纪末、20世纪初就在西学东渐的文化潮流中滥觞,稍后汇入“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洪流中去的民间文学运动,经历了80多年的发展历程,正如日中天,哪晓得如今反而沦落到了三级学科的地位,为此未免感到屈辱和伤感。于是几年来,我连续写了《为民间文学的生存——向国家学位委员会进一言》(《文艺报》2001年12月8日)和《保持一国两制好——再为民间文学学科一呼》(上海社会科学院《社会科学报》2004年8月12日)两篇文章,为遭遇沦落局面的民间文学学科呼吁。但毕竟人微言轻,国家学位委员会那些专家们哪有工夫听你这样一个已经是体制外的文化人的悲怆的呼喊!?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的著名儿童文学教授王泉根先生在《中华读书报》(2007年7月4日)上写了一篇整版文章《学科级别:左右学术命运的指挥棒?》,也义愤填膺地为我们的民间文学学科的不幸遭遇大声疾呼。然而,可悲的是,至今并没有听到来自学位委员会的回应。
我从在北大读书时起,就开始积累中国民间文学发展史的史料,50年代、80年代前后两度在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1987年易名为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工作,也积累了大量的学科发展的史料,还亲自参与了或经历了民间文艺界发生的一些事情。于是,在新世纪开始后不久,经过几年的酝酿,于2003年下决心写作一部20世纪中国民间文学学术史,希图通过自己的研究,理清中国民间文学学科的发展脉络和思想理论体系,也许会有助于这门学科今后的发展和完善。这个经国家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批准、但实在是力所不逮的庞大课题,其最终成果、一部98万字的《20世纪中国民间文学学术史》,终于在2006年完成并由河南大学出版社出版了。我在《20世纪中国民间文学学术史·跋》里记下了我当年的心情和主要观点:
在步入古稀之年,决心写作这部规模如此之大的、带有拓荒性质的学术著作,实在是件自不量力的事情。所以下决心要写这本书,一是考虑到曾在民间文学工作岗位上前后工作了40年之久,需要为这门学科做一点事情,至少是表达一下自己的学术观点,也算了结多年来的心愿;二是这门学科虽然走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途程,却至今没有一部类似的书来梳理一下其发展的历史,总结一下它的成就和不足。从学科建设来说,民间文艺学是由民间文学理论(包括原理体系和方法论)、民间文学史和民间文学学术史三者构成的,如果说,前二者先后都有人做过一些工作的话,而学术史的建构,理所当然就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了。于是,我便不顾浅薄和年迈,在2003年的春天下了这个决心。……
笔者所持的学术立场是:民间文学是文学;民间文学与作家文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民间文学因其创作多是不自觉的、是群体性的、是口传的,故而在诸多方面与作家文学不同,而是特殊的文学。具体说来,一,民间文学首先是文学,是民众的集体口头文学,具有共时的类型化和历时的流变性特点;二,研究百年民间文学学术史,不仅需要普通文艺学的武器,还要借用民俗学和文化人类学的武器——理论和方法;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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