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乐:山庄:追寻乡土社会的潜在记忆
2013/9/23 19:17:01

山庄:追寻乡土社会的潜在记忆
——阅读《山庄记忆》
◎ 李安乐
最近火了的一部央视热播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它勾起了国人对饮食文化中的民族记忆。这种舌尖上的美食控源自于对不同地域文化的乡愁,也是中国文化深层结构中的乡土集体记忆。在非虚构的散文写作中,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对乡土社会的表述。也许是社会上此类的文本太多,也许是民众的阅读取向多元化,乡土文学抑或已经很难再产生曾经一时洛阳纸贵的效应。这也是情理之中的,我们本身已经不自觉投入到这个消费的娱乐化时代中,在搞笑中很快进入角色,就连我们自己也有时不得不暗暗怀疑需要坚守的价值观。虽然一般的读者乐此不疲地阅读和谈论着这类作品,但严肃的评论家无一例外地对这一现象保持着冷淡的沉默态度。评论家的沉默使我们凭直觉就可以感觉到此类作品的某些先天不足和泛滥带给评论家的审美疲劳。评论家南方朔对乡愁不待见,他论到:“乡愁虽美,但却有害!乡愁是不能当做一个城市的目标的,一个歌颂乡愁的社会是个落后保守的社会。”这或许是许多评论家对乡土主题避之不及的一个原因吧。
在这一悖论中,文本泛滥与批评冷漠的现象很显然与传统农耕文化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境遇有关,一方面,深厚的农业文化基础使得整体书写绕不开乡土这个旧瓶装新酒的主题。只要这个农民国家的历史现状还存在着,这种大范围集体性的乡土记忆的叙事就更不会终止。另一方面,在乡土叙事中,乡愁还占有一部分,这是许多批评家唯恐避之不及的。从政治心理图景来说,在城乡的二元格局中,乡村有时往往会被复古为与“庙堂”相对的渺远的“江湖”,成为知识分子心往神会的飞地。重要的是,乡村是大多数人的根,是现实或梦回的家园。
杨显惠说:“文学离不开社会、思想,如果把思想、对社会的思考去掉了,文学就没意思了。”文学意义不仅在于对社会的勾画,更在于其对社会的责任和独立的价值判断。柏夫的散文集《山庄记忆》不单是关于对乡土记忆的书写文本,而是表述出了对乡土社会流逝的真诚追思和人文悲悯之情。正如作者所言,“对于许多离开农村身居城市的人来说,山庄已经退出他们的生活,成为一种遥远的记忆。但对于更多的人来说,山庄是生活中最温馨的家园,它安慰灵魂,也滋养肉体;山庄也是生活中最踏实的依托,它成就生命,也锻造精神。”需要强调的是,它重新阐释了有关“山庄”的全部意义及其人文关怀。
乡土社会与地域文化
由于特殊的地缘构筑了作家心灵中的乡土世界。乡土做为在现代化进程中行将逝去的文化遗产,业已成为大多数作家回忆中的资源。对于乡土的特性,费孝通在其早年的名著《乡土中国》中这样写道:“历世不移的结果,人不但在熟人中长大,而且还在熟悉的地方上长大,熟悉的地方可以包括极长时间的人和土的混合。祖先们在这地方混熟了,他们的经验也必然就是子孙们所会得到的经验。……他们个别的经验,就等于世代的经验。经验无需不断累积,只需老是保存。” 乡土世界中的这种亲密的、信任的依靠了地缘与血缘的社会结构是现代城市社会中所不具有的,这也是作家们所不断表现的,因为他们是从乡土移植到城市中的过去时态的农民,有着很深的乡土情结。
在柏夫的作品中,我们直观地阅读出了淳朴的乡土情感,其更深地把民俗与风土人情血肉交融在充满大地气息的文字之中,土炕、土窑、野电影、土堡、土话以及庙戏、乡村棋坛等。在乡土世界叙事里,依然表达了乡恋情结,这种表达可能更多缘于对自己由农民到城里人身份的游离不定的把握,同时更缺乏城里人强烈的自我认同感。
在西北干旱的静宁,六盘山的余脉绵延至此。粗狂苍茫的地理特征造就了其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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