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神话,恰恰证明着上古东夷文化圈的海洋文化之发达,早熟。虽然,西周树立黄帝为中国人的祖先正宗之后,对东夷文化已史记载;但在民间,仍然盛传“齐谐志怪者之言”鲲、鹏的神话故事,才会感动他,激励出庄子那种汪洋恣肆的文采,溢 千里的感情,翱翔宇宙的才气,鲲鹏互化的幻觉。所以,神话不是庄子杜撰的空穴来风,而是蕴含着上古东夷海洋文化积淀下的丰硕结晶。
然而,沧海桑田,鲲鹏及其艺术形象,在现今的山东淄博市,古为西周封建诸候齐国都城,由于东夷人先进主力已迁徙,其后进人口融入华夏做奴隶,别说遗忘了鲲鹏艺术形象,连同鲲鹏化的神话故事,早在人们的历史记忆中消失。但是却在中国大西南云贵高原的黔东南大山区里,被苗族妇女用代代相传的服饰绣绘方式记录下来,尤其可贵地是鲲鹏互化变成了鲲鹏合体的艺术形象;还有苗族鬼师祭山神驱山鬼所用的木雕法器—东海大鱼,是作者熟眼所见与苗族服饰绣绘鲲鹏的艺术形象是一个模样,所以,在苗族的社会信仰上,鲲鹏与鲲鹏互化是存在的事实。
鲲,在现今台江施洞一带苗族语言中虽然已无法对应,但在苗族社会观念上:有东海中的大鱼,龙鱼与人的亲密关系而受到崇拜(见插图二鲲鹏及其互化合一的服饰绣绘艺术形象);在苗语中也有“大鱼”或“龙鱼”对鲲的称呼,清·郭庆藩撰《庄子集释》中就专门指出“庄子谓绝大之鱼为鲲”,此则齐之寓言,鲲,可能就是齐国地区上古时代对海中大鱼的土语专称。
鹏,苗族至今有对大鸟称作“崩呵”近乎“朋”的苗语,但却无“凤”的语言,因为苗族保留中国不少上古语言,“崩呵”尚未演化为“凤”。但在战国时期,鲲鹏故事,为何鹏由鲲由鲲所化,并有“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且“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搏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特点?这个疑问,应该连同鲸鱼—鲲一起思辨。鲸鱼在大海中活动的上空,常有相随相伴的鸟群,即就是经常在鲸鱼身上,攖食鲸鱼身上寄生虫或分享鲸鱼吐出的残渣余羙的海鸥,因为,海上之鸟,只有海鸥大翅,成群,“搏扶摇而上”滌忽消失的特点。故古人释“鹏”又为“朋”,而“朋”的古文象形又恰恰淡化为“凤”字,“凤飞,群鸟从以万数,故以朋为朋党字(《庄子集释》)。古人神化鹏的这些特点,都与海鸥生物习性相吻合,况且,海鸥有博击海浪,扶摇而上九万里(夸大极致)的本领,尤其在暴风雨海潮的怒吼中,海鸥(又称海燕)更不勇敢活跃,从而使人有缭戾宛转、 怒徘徊,风气相扶,摇曳而上的直观幻觉,更使天真的中国原始人类容易产生鲲(鲸)可以转化为鹏(海鸥)的神奇幻想。庄子运用鲲鹏神话,结合春秋战国以来的社会思潮,借化鱼为鸟,由北 南,喻意鸟是凌虚之物,南即启明之方;鱼乃滞弱之虫,北盖幽冥之地。欲表向明背暗,捨滞求进的思想(《庄子集释》)”。
在这里,我们不厌其烦,特别指出的是:苗族服饰绣绘纹样中的十大文化艺术发现,由于出土文物说不清,道不明;而汉文献也中断了有关记载,这种历史空白,往往便成了千古之谜。但难能可贵的是苗族保留了不少,上古语言和上古原生态艺术纹样内含的一致性。鲲在上古时代的名份直到秦、汉,可能没有统一,还有称作东海“大鱼”的;同时,苗族虽没有“凤”的语言,但却有“崩(朋)”的大鸟之称。而鹏—朋—凤,演化为凤的古象形文字艺术形态,在苗绣纹样中尚能找到,为我们破解了千年鲲鹏之谜。同时,在《史记·秦始皇本纪》也记载徐福出海东渡,为秦始皇寻找&l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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