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认同理论视阈下的文化传播 ——内蒙古文化传播的历史考察研究之二
2016/10/8 17:48:22
认同理论视阈下的文化传播
——内蒙古文化传播的历史考察研究之二
徐英
(内蒙古大学艺术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010010)
摘要:文化的传播绕不开文化的认同,或者说文化的传播就是建立在文化认同的基石之上的,尤其是民族文化,当在不同时空的交互中,在不同观念的碰撞中,形成多层次、多角度的文化认同后,进而更能开启文化传播的闸门,在互动与共融中产生新的文化形态,使各个民族的文化在良性的传播过程中结出丰硕之果。梳理内蒙古文化传播历史中的诸多文献和实例,能从理论与实践两个方面显示出文化认同与文化传播二者之间共生互补的逻辑关系,同时,也能为这一课题研究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实证研究的范例。
关键词:文化认同;文化传播;互动;共融;共生;互补
如果说文化的传播是一个无始无终的目标,那文化的认同则是一幅变幻不定的画面,能引起我们足够重视的理由是:梳理各种文化传播的历史脉络,前者“无始无终的目标”无一不是夯筑在后者“变幻不定的画面”基础上而得以实现的。本文所言文化,主要指精神文化,其传播之“无始无终”,则是由精神文化的特质而决定的,精神文化的传播过程本身,就是一个潜移默化、润物无声、由量到质、永不停息的渐进过程;后者文化认同的“变幻不定”,更是一个碰撞、互动、共生、互补的动感画面,不断地相遇、适应、嬗变、涵化、创新又否定,再次创新……不会最终定格,但永远充满生机。而给社会呈现出的画面景观,略显“变幻不定”,永不定格。恰如斯,各民族文化的丰富性和复杂性,盖源于此,而传统文化的转型和新文化的生长点,亦发轫于这变幻不定的图景中。本文拟以内蒙古文化传播中的历史范例为探讨的实证依据,在阐述认同理论不同理论维度的基础上,用实例来说明在文化传播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民族文化的认同是如何发送作用的,并最终决定文化传播的成效的。
文化的传播,特别是民族文化的传播,离不开对于本民族自身文化的认同和异民族间不同文化的认同。实际上,我们现在使用的“认同”一词,是英语中“identification 和identity①两词的联合意义”[1](282)前者是名词意义上集体的、客体的“认同”,后者也是名词意义,但侧重于个体(本体)自我的“认同”。主客观兼备,就是我们今天泛泛使用的“认同”一词的语义。
认同理论的建构,包括民族认同、地缘认同和文化认同三个理论维度。
民族认同,是个体在对自身的生理特征、社会期待及现实情境等自觉自知的情况下,对于群体在情感、态度和价值观上一种“归属认知和情感依附”,[2]是人在社会化的过程中的必然选择,涉及民族学、心理学和社会学等众多交叉学科,是一个“动态的、多维的、涉及人的自我概念的复杂结构”,[3](143)包括“个体对本民族的信念、态度以及对其民族身份的承认”,[4](36)实际情况亦是如此,以蒙古高原及周边地区生活的蒙古族牧人为例,只要你的族属归类于蒙古人,不论你走到哪里,不论是哪片草原的蒙古族牧人,只要展现出说蒙古语、唱蒙古族歌曲、穿着蒙古族服饰、喜蒙古族膳食这类带有“族徽”性质的标识性特点,大家立即会彼此认为是同一民族的人,“我们是蒙古人”。或许他们是不同的部族,但他们本源上同属一个民族,他们彼此间的语言、服饰、习俗、节日、祭祀和禁忌等等等等,大体相同,这些共通的民俗习惯、道德观念、价值判断、审美情趣及宗教信仰等,使他们在心理上彼此认可为同祖同宗。这种民族的认同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心理归宿感,有益于按照同一民族的习俗共事,可分享草场,可共度节日,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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