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S.C.塔森:颜色考古学:昆士兰西北部宛依彩虹的颜色及力量
2013/7/6 18:04:35
颜色考古学:昆士兰西北部宛依彩虹的颜色及力量①
保罗·S.C.塔森 著 李修建 杨小晖 译 李修建 校
(澳大利亚昆士兰格里芬斯大学黄金海岸校区4222)
摘 要:2002年,我们结合持续的考古发掘,对宛依地区的岩画艺术进行了一项调查。我们记录下了各种各样的主题、风格、和技巧,并从宛依老人那里记录下了相关的口述历史,将其与考古学档案进行了评估判断。还记录了大量彩虹般的图样,包括红色的和红黄两色的,以及一条华丽而巨大的红黄相间的彩虹蛇。我们对这些以及其他关于古人的旅行、彩色颜料的故事与使用当地的石头作为工具和标记重要的精神场所的图像进行了探讨。一个连接横跨澳大利亚北部和中部社区的网络突显了出来。我们的结论是:颜色在表达和维持地域关系、古人和其他群体的关系上具有根本性的作用。在将其与别的地区的原住民的颜色使用方式进行比较时,可以看出重要的地方差异。本研究强调了色彩研究对于考古学具有普遍性的价值。
关键词:颜色;宛依;彩虹蛇;考古学
一、色彩的重要性
近年来,就灵长类动物、人类始祖、早期人类和古人或今人的彩色视觉的起源与功能这一问题间或有一场“多彩的”辩论。根据三原色彩色视觉的起源理论,即红色调可以与绿色相区别,引起争议的主要有三种假设。第一种提出,彩色视觉是灵长类动物在觅食过程中发展出来的,可以让他们看得更清楚,更好地分辨可食用的水果和有毒的水果,以及其他食物。[1]第二种认为,彩色视觉的出现是为了能够看到皮肤的变化,以此知晓情感状态和性意愿。[2]第三种假设提出,彩色视觉可以让早期的灵长类动物看得更清楚,以避开蛇类。[3]因此,彩色视觉在灵长类动物中发展了起来,使他们避免成为毒蛇的腹中餐,看见不同色彩的食物或拥有更为斑斓的性特征。或许两种或所有三种因素都发生了作用:
例如,费尔南德斯和莫里斯提出,灵长类动物三原色的彩色视觉最初由觅食发展而来,不过后来运用到了性交往和其他目的之中。不管最终是何种因素起到了决定作用,非常有意思的是,在人类历史上,颜色与食物、性和蛇之间的关系具有普遍意义,大量故事将这三种因素生动鲜活地关联到了一起。“亚当、夏娃、蛇和苹果”的故事广为人知,不过在其他文化中,食物、性、蛇和颜色之间相关的故事同样也有很多,下面所要研究的,乃是得自澳大利亚土著居民的一个突出事例。
从考古学的视角来看,几十万年来,多彩的物质对于人类及其直系祖先颇为重要。[4]例如,在赞比亚,四百万年以前,大量红赭石的使用与明确的石器技术的出现是密切相关的。[5](183)20到30万年以前已经广泛使用彩色颜料,基于此,巴勒姆[5](188-189)认为,在27万年以前,中非和东非的人类已将颜料融入到了生活之中。他们的这种行为方式,至今仍是非洲考古学记录的一个特征所在。几乎与此同时,欧洲的尼安德特人同样在广泛的使用颜料,他们主要使用二氧化锰和红赭石[6]。大约7万7千年前,在南非的布隆伯斯洞穴中,已用红赭石雕刻几何图形[7],突显了赭石作为石材和颜料的趋向。证据表明,在澳大利亚,至少4万年以前就已经在一些环境中广泛使用颜料[8]。
全世界都较早地使用颜料,至少从梭鲁特文化开始,欧洲就已经使用红色的物体,[9](408-414)尽管如此,却没有很好地从考古学的角度对颜色加以研究。关于早期社会中颜色的意义有一个讨论,克里斯·史卡瑞[10](109)认为,对于任何从考古学角度对人类认知和发展的研究来说,颜色意识和颜色感觉都必须视为一个整体。自此以后,极少有考古学研究关注颜色,《涂绘过去》(Colouring the Past)[11]是一个明显的例外。科尔[12](76)针对此书写了一篇书评,他开门见山的问道:“为何考古学界长久以来才有了这么一部有关
下一页
返回列表
返回首页
©2025 中国艺术人类学网——中国艺术人类学学会主办,China Art Anthropology Institute 电脑版
Powered by iwms